決選入圍 (按得票高低排序) **點擊錶款名稱,可連結到更詳細的介紹頁面。 AUDEMARS PIGUET CODE 11.59自動上鍊腕錶38mm (至連結頁面,請往下移)焦點:清新色彩,細膩沖壓面盤,中性尺寸。 CHANEL Mademoiselle J12 Couture焦點:以香奈兒女士攝於寓所的老照片為靈感,背景每五分鐘旋轉一圈。 VACHERON CONSTANTIN Egerie Moon Phase焦點:高級訂製時裝設計師殷亦晴合作款,珍珠母貝機刻雕花面盤。 GLASHUTTE …
最近稍微研究了一下卡地亞的Ghost Dial。古董錶中原本也有所謂的Ghost Dial(以下簡稱幽靈面),然而同樣的稱呼到了卡地亞主要是在指涉他們家約莫從1980-90年代生產過的一種灰色面盤,特色是整塊盤面當真就是一片灰,除了表面髮絲紋的質感之外就只有上半部若隱若現的金色CARTIER字樣,極端簡潔低調的風格讓它獲得了”ghost”之名。 採用幽靈面的錶款以Santos為大宗,但除了經典的方殼之外,當時Santos的幾條支線包括圓形的Santos Vendome以及八角形的Santos Octagon也都有做過幽靈面的款式。Ghost Dial的Santos搭的多為鍊帶,材質則通常是全鋼或半金,搭載的機芯機械和石英都有,無關尺寸大小,有些小徑的裝的也是自動機芯,相反地中大型的卻是石英,情況視款式而定。 像這種超極簡的面盤本身就有一種純粹的美感,對於熟悉卡地亞的人更是帶有另類異化的魅力,再加上發行量不大——據說方殼款只做過2千支左右,種種條件都讓它在二手市場上維持著相當的行情。 類似的風格我們首先會聯想到的可能是卡地亞自家的Tank Must,有趣的是在我搜尋到的內容底下更多人留言提到的反而是皇家橡樹的1017 Alyx 9SM聯名款,看來無關歷史脈絡的先後,能夠掌握當下發言權的人才是主導眾人印象的領袖。 不做時標,logo和字樣也減少到最低限度的極簡面盤——這裡姑且稱之為「無印面盤」——在錶界源遠流長,勞力士早期的石材面盤就往往沒有時標;特殊材質面盤不裝時標有可能是鑽孔不易,又或者為了儘可能地呈現素材質感,但另一方面我們在1970、80年代許多品牌的錶款中都看得到類似的設計,除了卡地亞的幽靈面和Tank Must之外,甚至連最早的HUBLOT也都是建立在同樣的風格之上,整體來說可以將它歸類為此一時期手錶的設計方法之一。 時至今日無印面盤在市場上隱然形成了一股暗流。現在提到不裝時標、不壓logo的錶款大家第一個會想到的可能是H. …
LV鐘錶獎月前將首屆大獎頒給了由Raúl Pagès製作的Régulateur à Détente RP1,這是一只搭載了改良式天文台擒縱的三針一線腕錶,得到眾多專業評審們的認可絕對有它的道理——事實上這次進入決選的幾款(鐘)錶都相當有趣,某種程度上由誰勝出都不令人意外。 獲獎作品本身或許實至名歸,但對於這項大獎本身我自己卻是從它宣布舉辦以來就一直抱持著一種奇怪的感受。一方面有可能是我們對這類頒獎比賽愈來愈疲乏——去年底的GPHG不少同業都表示十分令人無感,再加上同一時期Only Watch爆出的爭議——儘管拍賣跟頒獎是兩回事,但實際上那種爭奇鬥豔的大拜拜氛圍是很類似的,而且這個醜聞對參加的品牌或多或少也造成了傷害,在整個錶界都陷入了某種信心危機的情況下再來看那些獎賽難免會讓人心生異樣之感。 另一方面LV在做這種事上頭又背負了它的原罪:它太有錢、Jean Arnault太年輕又太貴族、再加上製錶不是他們的本業,種種背景勢必會令人產生有錢就是任性的印象,儘管本質上他在做的是一件對產業有意義的事。 傳統鐘錶品牌看待這些精品巨頭跨足我們的專業多少會抱持著帶有幾分自卑的敵意:我們汲汲營營地三年做一顆機芯、五年擴建一座新廠,結果你們才剛來就一年一款高階複雜功能、隨手就買下這間機芯廠那間錶殼廠,儘管你們做這些事並不是為了糗我們,但會有糗掉了的感覺也是人之常情。 以獎挹獨立製錶這件事來說過去不少品牌都做過,HARRY WINSTON的Opus系列、萬寶龍的TimeWriter計畫都帶有類似的精神(有趣的是這兩家的本業也都不是製錶),但一則是這些計畫目前都已經結束了,再來是LV喊出未來將以他們無限的資源援助得獎的獨立製錶師這點的確跟前者有著不同的高度。「援助」的方式很多,專業諮詢、提供設備、甚或光是幫你打知名度對製錶師來說都有它的價值,這裡真正刺眼的是「無限的資源」這個字眼。 沒有人會質疑LV的資源無限這個事實,至少在支援單一獨立製錶師上頭他們能提供的的確夠人花上幾輩子,然而一旦把注意力集中在這裡的時候難免又會陷入之前的那種仇富心態。有意思的是,如果要說無限的資源的話,勞力士或是Swatch這些集團能夠提供的對一個獨立製錶師來說也相當於無限了,LV在做的事並不是真的要有錢到像他們家一樣才做得到,幾大鐘錶集團想辦的話絕對辦得起來,所以這裡我們看待這整件事的角度或許不該是「LV幹嘛來辦這個獎」,而是「這個獎為什麼不是勞力士或Swatch辦的」。 當然啦,說到底錶界究竟需不需要這個獎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見,但對於LV在這裡所扮演的角色我想是存在著不同的理解方式的。不過與此同時我也認為LV如果不想被人貼上有錢任性的標籤的話就應該好好把這個獎維持下去,假設你能夠持續十幾二十年將優秀的獨立製錶師介紹給業界,並且確實幫助到他們往後的職涯,再去酸你錢太多的只會顯得他自己小氣,相反地如果你辦個兩屆就無疾而終的話那看起來的確像是富家子弟隨手拋棄膩了的玩具,到時候別人的話說得再酸你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最近讀到了一則關於陀飛輪的「英譯」的資料很有意思。《A Collected Man》上有篇在介紹陀飛輪的文章,文中提到了寶璣本人為英國國王喬治三世製作的陀飛輪懷錶No. 1297,這只錶款據信是寶璣最早商業販售的陀飛輪(之前的幾款原型錶都送人了),歷史意義自然相當重大,但同時引起我興趣的還有錶款本身對陀飛輪這項裝置的稱呼。 由於客戶是英國人,因此刻寫在錶身上的各種標示文字基本上也都是採用英文,而在面盤上方描述錶款機能的位置這裡寫的是「WHIRLING ABOUT REGULATOR」(下頭還有一行「THERMOMETER」是溫度計,這個比較沒問題);從字面上來看這個敘述的意思是「旋轉調校(機構)」,指的就是陀飛輪,考量到現在英語系國家都直接用陀飛輪的法語原文tourbillon稱呼這項裝置,這個出現在陀飛輪創始之初、而且是由寶璣本人命名的whirling about regulator應該可以視作是它官方的英語譯名。 儘管這是一個饒富興味的歷史考證,但想當然爾這種叫法往後並不會造成流行,也不可能改變英語中以tourbillon稱呼這種裝置的現況(實際上Google 「whirling about regulator」能搜到的相關內容少之又少);除了約定俗成之外,事實上tourbillon好念好記,比起whirling about regulator又只需要一個單字就解決了,在溝通時的確更具優勢,不論一開始他們直接沿用這個法文的脈絡為何,但以結果來說都算是合理的發展。 …
《A Blog to Watch》的Ariel Adams之前接連在專欄中寫了兩篇文章討論他對目前品牌產品發表週期的想法(https://reurl.cc/lgmKe9和這篇https://reurl.cc/E4x5R0)。簡單來說他認為時下許多品牌將一年份的產品打散到全年度隨機的時間點各自發表是個壞主意,這種做法固然讓新錶得以迴避跟強勢品牌的正面衝突,但另一方面也讓消費者在不斷追逐新款的過程中陷入選擇疲乏,同時增加了第一線行銷和銷售人員的工作量,相形之下他反而傾向恢復過去將全年所有產品都集中到錶展上一次發表的做法,這麼一來消費者就能更有系統地安排他們的買錶計畫,前線人員也不必再為了應付新商品疲於奔命。 這又是一個典型Ariel Adams式的充滿理想性的提案。基本上我是贊同他的想法的,我也希望每年能在四月的時候就確定今年要買什麼錶,也常常聽到品牌人員抱怨現在一整年都在處理隨時冒出來的新錶,如果能恢復到以前那樣的確大家都輕鬆得多。問題是從品牌角度來看分散發表絕對是利大於弊的選擇——別的不提,光是能「迴避跟強勢品牌正面衝突」這點就已經夠重要了,今天有多少新錶在承平時期還能佔到一時三刻的版面,然而一旦丟到錶展裡一眨眼就被其他話題錶淹沒了,分散發表不但能為這些產品爭取到曝光空間,實務上還為品牌省下了廣告費用——這點Adams自己也有提到,反正現在社群媒體每天都要更新好幾次,品牌天天出新錶正好讓我們有材料可以發稿,而一旦媒體自己會主動報導以後品牌也樂得不用下廣告,這樣一整年省下來的錢其實也相當可觀。 事實上談到這種議題我從來不冀望品牌能多為消費者著想,如果有辦法減少開銷又能增加商品在市場上的勝算的話換我也會做出同樣的商業判斷,只是每次分析這些策略都會再次體認到像我這種買錶人在時下的鐘錶市場裡真的是被放生的一群。所謂的「我這種買錶人」指的是有持續在關注手錶資訊,據此擬定長期的買錶計畫,然後根據計畫存錢買錶的消費者,簡單來說就是小資的手錶玩家。這種玩家其實就很適合Adams建議的那種發行方式,有規律、可預測的新品發表才有利於我們執行這樣的買錶計畫,相對地你突襲式地丟出一支大錶不但打亂了我的計畫,而且當下我也不可能有預算去買它——畢竟這種閃電推出的話題錶都是搶手的限量版,到頭來你會發現品牌的策略似乎都圍繞著手頭有閒錢又容易被話題炒作吸引的消費者,小資玩家一開始就不在他們的考量之中。 這說來很傷感情,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覺得品牌的做法無可厚非,畢竟像我們這種買法能貢獻多少營業額?光靠這些消費者絕對支撐不起整個鐘錶市場現在的規模,在他們身上花太多心思最終只會把生意愈做愈小,從企業發展的角度來看甚至是有害的。更可悲的是我們這種人還很死忠,儘管已經看透了你們根本不稀罕我們這些小咖卻還是巴巴地追著這些牌子把自己幾年的薪水投進去,單純就只是因為我們喜歡這支錶而已。這樣講起來錶迷還真是一群愛到卡慘死的癡心男子呢。
之前在這裡談到品牌該不該在錶展上一次發表全年度商品時有稍微觸及「規律性」和「可預測性」的問題,這次想針對這點再深入一些。 每年錶展前媒體和玩家們往往會預測某某品牌——主要是勞力士啦——會推出哪些新錶;預測像勞力士這樣的品牌主要是倚賴他們家產品週期的規律性,因為他們旗下的錶款系列不多,規格提升的脈絡又很明顯,我們可以根據某某款式已經多久沒更新、它的規格是否落後目前品牌的平均水準太遠等等事實來推估它會不會推出新款(如果還能搭上什麼週年紀念的話就又多了幾分把握)。以結果來說,這些年來錶界預測勞力士的準確率大概是一半一半,槓龜的次數固然不少,但這些猜錯的錶款有時也會在隔年、甚或是隔壁的帝舵中出現(比如說今年2024的可樂圈),某種程度上這印證了我們使用的預測模型具備了一定的合理性。 不過說到底品牌的新品真的需要可預測的規律嗎?對消費者來說這或許是件好事,因為它有助於我們擬定長期的購錶計畫,不用怕錢還沒存夠的時候忽然殺出什麼大錶,也不用擔心買了以後沒幾個月就改款了,甚至反過來沒那麼在意規格的人還可以趕在伴隨著改款的漲價前以低價入手舊款(像是前幾年的超霸1861),凡此都是規律的產品週期對消費者的好處。 不過對品牌來說事情未必如此。改款的預期心理有可能會導致現行產品滯銷,舊款的中古價格也會因為即將停產引起波動,這些都未必是品牌樂見的——當然,如果你的產能和出貨穩定的話也許可以適當地配合這樣的變化做出調控,問題是目前市場上又有哪個品牌的產能和出貨稱得上穩定呢?不論你們是做不到還是故意的。 另一方面公式化的產品週期有時也會慢性磨損消費者的物欲,畢竟購買像高級錶這種非必要的奢侈品還是需要一些衝動的,商品發行缺乏驚喜的刺激有可能會導致沒在持續關注新錶資訊的消費者愈來愈疏離,而這種效應在當今社群網路時代尤其顯著。 以結果來說,規律可預測的產品週期恐怕還是只有像勞力士、歐米茄這種品項單純、單一品項的產量大到足以調控、品牌本身的吸引力又能持久不衰的錶廠才有辦法執行,規模不到的可能會先受到那些負面因素的傷害——儘管長期來看這樣比較能培養出忠實的消費者。 對於中小型品牌而言比較合理的做法是對經典款、基本款訂出一定程度規律的產品週期,畢竟消費者會長期規劃購買的多半也都是這些產品(而非特殊款),這些產品的量也相對較大、較可調控,至於那些用來炒話題、刺激購買慾的商品就留給不定期發佈的特殊款式,兩種形式正奇互補,儘可能讓品牌和不同型態的消費者都能從中得利。 這所謂合理的做法看似老生常談,但事實是現在一堆牌子天天都在推限量款,真正的經典/基本款也沒幾年就砍掉重練一次,搞得長期規劃購買變得毫無意義,徒然令人陷入新品疲乏。如果說去年以來鐘錶市場的景氣下修需要找個理由的話,我認為這種混屯神經質的發行策略恐怕也得記上一筆,畢竟在把戰爭通膨等等大環境都指過一輪以後,品牌是不是也應該回過頭來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呢。
過去我其實很少戴潛水錶,直到近半年左右接連入手了帝舵的BB54以及SWATCH五十噚以後才終於有了較為頻繁持續的使用經驗。在日常生活中反覆操作這兩款的旋轉錶圈後我體會到了一些以前沒意識到的事。BB54和SWATCH五十噚錶圈上的數字設計不同,一款是每隔10分鐘標出數字,數字與數字間的5分鐘位置為棒狀刻度,另一款則是每隔15分標出數字,而數字間同樣以5分為單位劃上刻度。當我實際用這兩種錶圈來計時的時候,我發現我對10進位的判讀會更直覺一點,即便指針指到兩個數字之間也能很快理解過了幾分鐘,相對地判讀15進位的我會慢上零點幾秒,因為它在數字間的刻度有兩個,當指針指到這裡時我需要想一下它離哪個數字更近,然後才能確認那是幾分,直覺性稍微延遲了一點。 姑且先排除個人差異,從現今大部分文化都以十進位為主的情況來看,一般人腦袋裡的計數邏輯的確應該會更習慣10、20、30的標示法,儘管它跟15進位之間的落差相差彷彿,但以身處極限環境中的運作來說這點差距可能仍然有其意義。不過老實說這裡在討論的其實是個假議題,因為我相信絕大部分來買潛水錶的人應該都很少用錶圈來計時——不論在水下還是陸上,這麼細微使用差異應該沒什麼人會在意,甚至根本不會察覺,相形之下比較這兩種配置在美學上的意義可能還更有感。 15進位的錶圈在設計上有個優點,當它的基準點對正12點鐘時,15、30、45幾個數字正好會落在錶面的垂直和水平線上,這比起分散到60度方位的10進位的確顯得更加工整對稱,美感也更好。但如果進一步考慮到它跟面盤元素之間的相對關係時問題又會變得有點複雜。我的Swatch五十噚採用了Mil-Spec軍規的面盤配置,時標並未使用數字,但一般經典款的五十噚會將3、6、9、12寫成阿拉伯數字,這導致它們會跟外圍錶圈上的15、30、45重疊到。這裡的重疊並不至於會影響到判讀(至少就我個人而言),但是它可能會在美學邏輯上產生分歧,因為這內外兩層數字系統一個標的是小時、一個是分鐘,方向一個是統一朝上、一個是向外放射,兩套鄰近的系統間存在著這些差異,設計時的確要更謹慎。在視認性無虞的前提下,錶圈和面盤上的數字應該要訴求統一還是區隔?這個基本命題會決定後續兩者之間的尺寸、字體、方向、甚至是用色和塗層要怎麼安排,一旦深究起來每個選擇都是學問,運用存乎一心。 我不確定有多少人在看潛水錶的時候會計較這些小節,但我想像一位細心的設計師應該會在他的設計圖上反覆斟酌,今天我們看到錶圈是用10進位或15進位、面盤上標數字或不標數字都不是偶然的結果,尤其是面對這些千錘百鍊的經典款。至少我覺得研究它們的樂趣不亞於爭論日期窗應該要開在哪裡。
決選入圍 (按得票高低排序) **點擊錶款名稱,可連結到更詳細的介紹頁面。 ROLEX Oyster Perpetual GMT-Master II焦點:低調皮蛋圈,堅固耐用。 OMEGA Seamaster Aqua Terra 150M Titanium Ultra-Light (連結錶款僅配色不同)焦點:伽瑪鈦金屬錶殼,瓷化鈦金屬機芯,全錶重55克。瑞典鳥人Armand Duplantis在巴黎奧運創紀錄時就戴這一款。 HUBLOT …
最近讀到某篇談論「瑞士製造」的文章時有些感觸。我自己是從很早以前就放棄去理解目前「Swiss Made」的官方規範,一方面這些規範改來改去,現在搞懂了幾年後可能就不適用了,另一方面這些規範通常都帶有詮釋空間,就算你實際上使用了大量非瑞士製的內容也有辦法通過相關認證,而兩支同樣打著Swiss Made的手錶有可能呈現著完全不同的品質標準,久而久之遂讓我們對瑞士製造與否變得無感。 然而與此同時我們在某些低層次的比較時仍然很迷信瑞士製造。假設今天碰到一個陌生品牌,在深入暸解它的品質水準之前我們還是會先確認它的產地,如果是瑞士製的就算過了第一關,亞洲國家的可能一開始就被刷掉了(日本除外吧),儘管理智上都明白這種過濾方式過於簡單粗暴,但實際上我們的第一印象多少都還是會受到這套機制左右,這也是為什麼我在跟品牌分析消費者傾向時仍然會將瑞士製造與否列為其中一項。 同樣是籠統的印象,我們對於那些非瑞士製的手錶隱約也存在著一套認知系統:如果以製錶實力而論,德國、英國或是日本有可能會獲得跟瑞士同等的認可,法國和義大利則比較接近風格和設計上的選擇,至於其他歐洲國家我們可能就會有所保留了,但即便是這些國家在消費者心中的地位仍舊在亞洲之上;再強調一次,儘管這種評等非常粗魯,但許多買錶人在潛意識中的確有這樣的觀念。 瑞士製造之所以能取得如此非理性的崇高地位,除了瑞士從國家層級有意識地在行銷此一價值觀之外,長久累積的所謂「瑞士製錶文化」可能是這背後的深層脈絡,這種文化厚度不但形塑了現代鐘錶市場的品牌認知,實際上也反映在錶款風格與製作方式的細微差異上——偶爾我們會覺得某些非瑞士製的錶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不對」,那說不出來的部分其實就是深植在文化裡的素養,這個成分有時你學得愈努力反而愈會弄巧成拙,日本錶常常就有這個問題。 問題是當這種文化背景被聚焦在單純的屬地主義時我們就會看到很多不符合期待的產品,一個品牌的手錶有可能在法規上符合了Swiss Made,但實際上它做錶的態度卻完全背離了傳統上我們推崇的瑞士製錶精神,像這樣的Swiss Made能夠保障的只有一個制度上的形式,對於錶款的品質或風格卻起不了把關的作用。相對地有些外國品牌努力揣摩所謂的瑞士製錶文化,嘗試以同樣的態度在本國生產手錶,儘管最後能學到幾分像是另一回事,但精神上他們可能比那種洗產地的瑞士錶更接近Swiss Made的本質。 設想另一種折衷的情況:假設有間錶廠為了控制成本,在法規上仍然符合Swiss Made的前提下將部分產線移出了瑞士,但另一方面它對海外的產線卻完全以瑞士國內的標準加以要求,像這樣的錶廠比起比起百分之百真的在瑞士境內生產,但錶款的作工、品管卻有愧於Swiss Made之名的品牌,究竟哪家比較高尚,哪家又真正繼承了瑞士製錶文化? 人們對Swiss Made的觀念就像一種民間信仰,它其來有自,但傳了幾代以後開始變得教條文化,信眾也逐漸變得不知其所以然,整個信仰就這樣一步步脫離了它的本質,所以對它的檢討也像宗教改革,是要重拾原始教義還是將條文訂得更加細緻?從內部改革或是改信別宗?作為信眾每個人也都有自己的選擇。
許多年前我在這裡寫過的某篇文章曾經獲得網友的指正,當時我在描述陶瓷錶圈上的數字刻度時使用了「電鍍」的字眼,然而真正的電鍍必須作用在導電的物件上,陶瓷不導電,因此自然也沒有所謂的電鍍,這裡正確的敘述應該要講PVD,或是乾脆籠統地說鍍字就好了。事實上我還滿感謝這位網友的糾正的,因為在此之前我的確是沒有把各種鍍膜技術區分得很清楚,經此一役以後除非是要指涉特定的製程否則我一概採用更為中性的說法(比如說只講「鍍」),希望能夠儘可能地維持資訊和文字的精確性。 寫錶往往會涉及到各種加工技術,如果要介紹的是什麼特殊工藝的話其實還比較安全,因為對於這些陌生的技法我們多半是邊查資料邊寫,用字遣詞通常會更保守,相對地碰到大家似乎都很熟悉的工序(比如說鍍字)反而容易大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錯用口語的說法指鹿為馬。 除了電鍍之外我對「刻」這個字也很敏感。我們對於面盤或錶殼上的各種立體紋路和文字往往會用「刻」來作動詞,比如說刻紋、刻字,然而一旦考量到這些紋路文字的實際製程,嚴格來說一律用刻來描述也未必精確。以面盤上紋路來說,真正用刀具刻出來的是要像機刻、金雕這些工法,如果像GS大部分的特殊面那種其實是用模具壓出來的,這裡用「刻」就不太恰當,除此之外出現在錶殼等等外裝上的防水深度、款式型號字樣也未必是用刻的——雷射我覺得講「刻」還沒問題,但有些同樣是用模具壓製的就不應該說是刻字了,碰到這種情形我也會在確認正確製法之前使用「面盤『裝飾』有紋路」、「底蓋『標示』有字樣」之類的模糊說法。 模具成型也是我不敢隨便亂講的一項製程。相對於從整塊原物料切削出手錶部件,利用模具將原物料壓成錶殼或面盤的形狀基本上都算模具成型,只是直到現在我對於「衝壓」、「鍛造」這些工序名稱具體指涉的對象和區別還是沒什麼把握,所以講到相關的內容時我都只敢籠統地說「壓製」或直接講模具成型,看起來比較厲害的專有名詞反而不敢貿然使用了。 說真的我不知道像這樣的字斟句酌讀者們是否有感受到,但每當回想起被人指出錯誤的愧疚感就還是會讓我忍不住把打出來的字改了又改,畢竟被行家看破了貽笑大方還是小事,現在文章寫了放在網路上往往會流傳久遠,要是讓什麼錯誤的資訊或認知就此被信以為真了才是罪過罪過。
繼「Watches & Wonders 2024」錶展後,搭載 El Primero 計時機芯的Defy Skyline天際線計時腕錶專賣店限定款式全新亮相! 配備1/10秒計時功能的El Primero計時碼錶,以岩石灰與金色揉合出的獨特色調,為前衛時尚的Defy系列腕錶更添鋒芒,適合任何場合配戴。 ZENITH真力時Defy Skyline天際線計時腕錶的推出,增添了Defy Skyline天際線系列腕錶的豐富性,進一步完整了此系列錶款。逾50年來,ZENITH持續將品牌最具代表性的El Primero機芯融入設計前衛的Defy系列之中。今年,備受期待的Defy Skyline天際線計時腕錶終於亮相,將Defy …
獨立製錶聖杯品牌Greubel Forsey攜手SHH台北101頂級鐘錶概念店,為台灣的層峰藏家獻上了一場精緻與大膽創新的鐘錶饗宴。此次展覽匯集了13只,總價值超過 2 億新台幣的 Greubel Forsey 經典時計,每一件作品皆展現出品牌無與倫比的技術創新與製錶美學,打破時間與空間的界限,成為眾多鐘錶愛好者夢寐以求的珍稀收藏。這場於9月20日至9月30日限時展開的「Greubel Forsey頂級複雜腕錶鉅作展」,不僅是一場視覺與技術的盛會,更讓鐘錶迷有機會親臨感受這些尖端工藝的巔峰之作。 自2004年創立以來,Greubel Forsey 始終屹立於獨立製錶的金字塔頂端,以其革命性的雙重陀飛輪與三維世界時間等複雜機芯設計,徹底顛覆傳統製錶工藝。品牌已創造了七項根本性發明,並以精密技術與手工工藝挑戰製錶的極限,讓每一款時計成為值得珍藏的藝術品。此次鉅作展無疑是高端鐘錶界的一次非凡盛事,也為台灣藏家帶來了難得的機會能夠一次性近距離鑑賞這些傑作。 技術與美學的極致交融 Balancier 3 挑戰巔峰工藝 …